「谢谢。」女店员接过物品。
「没必要道谢，我只是想让自己所付出的金钱，得到相应的回报，尽管还是有人赚到不少的差价。」贾默摇摇头。
「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。」店员小姐轻叹。
「没有谁应该得到什么，但每个人却都想得到更多。」贾默顿了顿，没能等到回应，接话道︰「你也认同我的说法。」
「我没有。」店员摇摇头。
「别以为每个人都像那些不学无术的贵族一样，就像那些无能的贵族只让你看到他们无能的一面。」贾默留下一句，走到夕初雪身前。
「付好钱了吗？」夕初雪注视着贾默与店员的交谈，不满地问道。
「付好了。」
「那把身体还我﹗」
「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？」
「我才不想穿这种衣服呢，贾默﹗」夕初雪牵上贾默的右手。
「难道我……」男声突然停下，并在红光亮起时被女声取代︰「就只剩付钱的功能吗？」
「不只。」夕初雪伸出食指在少女眼前晃动︰「你还是我的更衣模拟器﹗」
「……」
「还是我的肉……唔唔唔……」夕初雪刚把脸贴过去，就马上被人把嘴巴堵起。
少女略皱眼角，收回被舔动的右手，冷不防也夕初雪前靠吻在脸上。
「你这样说，也太过份了……」贾默试着用手指抹去脸上的水渍，却越弄越湿。 见状，他补上一句︰「真恶心﹗」
「怕什么，这又不是你的身体？连我都不怕，你怕什么？」夕初雪从店员小姐中接过五个袋子，拉着一脸不快的贾默从店里离去。
走出店外，夕初雪马上把袋子交到贾默手中︰「给。」
「为什么要我拿？」
「这东西都是为你买的。」
「我又不穿。」
「你现在不就在穿可爱的女仆装吗？」夕初雪摸摸对方的头。
「这根本不是我自愿的﹗」贾默把一堆袋子吃力地抱在胸前，用力地从袋子间探出小脑袋问道︰「而且我为什么要替你拿衣服……」
「首先，这是给你买的；另外，你作为一个男人，替人家拿拿衣服袋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？」夕初雪耸耸肩。
「至少我现在是女的。」
「我们两人之间只有我是女的﹗」夕初雪把食指点在鼓起的右脸上，眨动右眼，妩媚一笑。
「请别用我的身体做出如此娘化的动作。」贾默瞋目竖眉，双手发抖。
「呸﹗我喜欢？你奈我何？」夕初雪直接拉下眼皮，吐出舌头，用贾默那张严肃的脸做出嘻皮笑脸的样子，气得贾默握紧了拳头。
「对了。」夕初雪走在大街上，留意到路人对她的鄙视，问道︰「他们怎么都这样子看着我啊﹗」
「因为你让一个瘦弱的女生提这么一大堆东西﹗」一道弱弱的女声被袋子遮过的小嘴中传出。
「啊﹗」
伴随着一声娇喝，袋子连同里面的衣物，哗啦啦地散落在云石地面上。
「你真没用呀﹗」夕初雪低头看着地上的贾默，摇摇头。
「这都怪你﹗」贾默连忙把衣服放回袋子里。
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？」
「你这小短手，提着又没力，抱着又不够长……」贾默把袋子整理好，并把三袋衣服双手提到夕初雪面前。
「对，就你最长，十八厘……」
碰﹗
夕初雪没能把话说完，就被三为一体的衣袋击中。
「你做什么？」夕初雪把衣袋接下道︰「我这是在夸奖你……」
「可我听不出你语气中带有任何夸奖的成份……」贾默一手提着一个衣袋，向前走去。
「人家真的是在夸你啦﹗」夕初雪跟上道。
「请不要用我的身体说出诸如「人家」、「啦」之类的人称和助语词。 」贾默侧脸皱眉道。
「可人家就就是一个可爱的小魅魔﹗」夕初雪绕到贾默身前，左拳贴在左脸前，闭眼道︰「啾啾﹗」
碰﹗
……
「你之前不是说要来市集吗？这里就是市集﹗」贾默向着脸上留有拳印的夕初雪说道。
夕初雪单手提着五个略有皱折的袋子，脚踏泥地，望向一间间由木板或是铁枝搭成的小摊位道︰「好简陋。」
「但这里才是一个正常军人消费起的地方。」
「所以说，这些衣服很贵？」
「你现在才发现吗？」贾默用眼角怒视夕初雪︰「所以你以后别再给我乱花钱了……」
「好了，别生气了，快跟着我走吧﹗我的小女仆﹗」夕初雪用右手环过贾默的右肩。
「啧﹗别这样叫我﹗」
「你又咂舌了吧﹗」
「没有﹗」贾默被夕初雪用不善的眼神盯着，改口道︰「没有又……」
「不过贾默。」夕初雪收回视线。
「嗯？」
「你想吃点东西吗？」夕初雪指向一间人流较少的小食店。
「不想，我只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……」贾默低头拉着裙子道。
「那我们就进店里面坐坐吧﹗」夕初雪笑道。
「不要﹗」贾默尖叫，却还是被夕初雪拉住身子。
……
正当他们向着一个小食摊位走去时，一名小男孩站在摊位之间的巷子里，背靠摊门口的铁支架，左右张望。 他留意到正在大街上逛着的夕初雪两人，轻拍身旁正躲在巷子深处数零钱的两名男女︰「有生意了。」
「这么快，又有傻子？」女孩把零钱藏在肮脏的布袋里，用短衣袖印了印通红眼角旁的汗水说道︰「这次又是新来的公子哥吗？」
「不，是依可姐姐的朋友。」先前的男孩抹过墙上的泥灰，抚过带着雀斑的脸庞。
「那些人不是军人吗？」被叫作依可的男孩从地上站起，瘦弱的身躯微微发抖。
「怎么了，依可？仅仅是看过一次军人，就被吓破胆了吗？」雀斑男孩轻笑。
「不是这样的，艾森尔。那人比一般军人可怕多了。」依可摇摇头。
「我说，依可。你这是一天被蛇咬，十年怕草绳。那家伙是个女的，她在我早上向你姐讨钱的时候就已经露出犹豫的表情了。」艾森尔把脸涂黑，向着大街走去︰「相信只要我们几个出现在她的面前，她就会乖乖地把身上的小钱全都交出来﹗」
「走了﹗依可﹗」女孩跟在艾森尔背后，回身向着依可喊道︰「机不可失啊﹗我们小组还没赚够这星期上递的最低限额啊﹗」
「好了，来了。可军人……」依可踢着旧拖鞋，叭哒叭哒地跟上。
……
「大姐姐，我们好饿啊﹗早上那一枚铜钱根本不够我们三个人吃上一顿……」艾森尔声泪俱下，向他眼中的夕初雪伸出灰黑的手掌，却因感觉到对方不满的眼神而把手定在空中。
「呜呜呜……」他身边的小女孩也流出数滴眼泪。
「你不就是我早上看到的小男孩？」夕初雪刚把说话完，就连忙捂嘴改口道︰「你们不是有三个人吗？怎么……」
被夕初雪用起茧的食指指着，艾森尔回头一看，方才看见那个只离开巷子不到三步，却在发抖的艾可。
「呜呜…他已经饿得连路都快走不动了……你们就行行好，给点零钱或是食物我们吧﹗」艾森尔顿了一顿，弯身道。
「等等﹗」贾默看见夕初雪摸向裤袋的动作，连忙拉上她的手，冷眼望向满脸惊容的艾可与露出笑容的艾森尔，寒声说道︰「这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﹗夕初雪﹗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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